2013年6月30日 星期日

暑假活動真精彩


暑假活動真精彩                                             30.06.2013

暑假活動必須很精彩,要不,我和K的假期恐怕又會陷入「一事無成」的窘境。

呃,別誤會了,精彩的暑假是給孩子過的,為的是換得我和K在所謂的「假期」中,還能夠有規律工作的時間。

所以,放假前,我們即開始四處搜尋營隊的資訊,並且妥善保存從學校發回來的各式社團通知,以便能夠為兩個孩子的暑假填上他們有興趣的各種可能性。

那天,我把所有報名表、通知單集結起來,整理出了兩兄弟七八月的活動時間表,赫然發現:這真是精彩絕倫的假期啊!

MOMO率先上場的是七月七號的小鐵人,之後則有一星期的數學資優營;營隊完後,有四個星期的時間,他決定去學校參加聽說沒有任何效率的輔導課,為的是能夠繼續和同學們廝混。除了這些大段時間的規劃之外,零星的活動還包括:

音樂:他主動要求每週要上胡琴課,以便做縣賽前的準備;每兩週有小提琴課;七月時,國樂團還要去到親水公園與日本來的太鼓隊進行文化交流。

運動:晨泳自不在話下,約莫是能做即做的固定運動;某教會提供三天的免費籃球營隊當然不能錯過;此外,他還讓我替他報名了救國團的Popping、青少年武術班;而阿公則與他相約每週一次趁黃昏天涼時打網球。

與葛格比起來,NONO的活動也毫不遜色。除了有兩週前去參加安親班的營隊之外,他還有三週的游泳課、兩週的足球集訓、一週的籃球營、三天兩夜的童軍營;每週要上一次畫畫課,每兩週有鋼琴課;以及絲竹樂隊開學前的三次暑假集訓。啊,既然葛格有青少年武術,那他當然也要參加兒童武術班嘍!

那,把拔和我呢?也有精彩可期的活動嗎?我還不錯,固定每兩週有提琴課可上,有五週可去老師的舞蹈教室跳一個半小時的舞。至於K,呃,生日禮物的啞鈴還沒開始使用,信誓旦旦的晨泳尚未展開。雖然他的暑假已過了兩週,不過,似乎,真正的假期還在未定之天。


敘事研究經驗談


敘事研究經驗談                                       30.06.2013

週末受邀去一場跨領質行研究工作坊進行研究經驗分享。開場我即很羞赧地承認:「吾不做質性研究已久矣!」不過,趁著這機會,還是將自己的研究歷程與研究收穫,做了簡單的分享。

演講當日用的是簡報檔。翻箱倒篋後,找出了之前寫給東華大學「人間工坊敘事研究中心」的一篇短文,就貼上來與大家分享吧!

「敘事」或「敘說」?

2003年,當我的碩士論文指導老師蔡敏玲和我準備送出翻譯好的完稿給出版社時,針對原書名的「narrative」究竟該如何翻譯出現了異議。

敏玲老師覺得「敘說」較為恰當;而我,則因為歧義的考慮(「敘說探究」,會不會被讀成「敘說」「探究」?最後被當成是一本講述研究的書?),以及覺得此研究取徑中重要的不只是「說」這件事,而主張以「敘事」代替「敘說」。後來達成的共識是,書名部分採用「敘說探究」,但內文則依情境而在「敘事」與「敘說」之間,各自做出符合脈絡的選擇。

就我所知,那是台灣第一本有關「敘說(事)探究」的書。不過,不是中文原著,也不是本土某位研究者的研究方法選擇。我們只是透過翻譯,將質性研究的一種視野帶進台灣。

2011年,當我再用「敘說探究」和「敘事探究」兩個關鍵字在網路上進行搜尋時,資料幾已排山倒海而來。有人開設相關課程,有人出版相關書籍;更多更多的是,許多研究者將此作為研究方法,藉以進入不同對象的故事中,寫出一份又一份的研究報告。

2003年所出版的「敘說探究質性研究中的經驗與故事」一書,對我來說,其意義因此除了是出版社定期寄來的稿酬清單外,始料未及的是它在研究或教學上所帶引出來的繁盛景象。

那麼,我也是其中之一員,也是個敘事研究者嗎?

翻譯此書之前,我在1998年時,寫就了第一份研究論文:「權力交戰場學校中的身體規範與學生的身體觀」;翻譯此書時,我正在德國探索六個留德女學生的生命經驗,爾後在2005年時寫完第二份研究論文:「留學作為發展的一種可能性六位台灣留德女學生的生命故事」。

1998年時,研究於我,還是一個懵懂有待體驗的領域。我因為在碩士階段接觸到敏玲老師的質性研究課程且擔任其研究助理,而深為之所著迷,因而小心踏步向前。雖然做完了碩士論文,和一群孩子聊天說話過生活,但是,「敘事」、「敘說」都還只是生活用語。

帶著碩士時期初次的研究體驗,我在德國開始進行博士研究。當時,主題很確定,因為留學初期的害怕遲疑與困惑,讓我急切想知道其他人的留學經驗;讓我覺得需要透過別人的故事,來幫助自己可以更堅定。我因此,走進六個人的留學故事中。

然而,在研究過程中,尋徑這些研究伙伴的來時路,越發清晰顯現的是:我們從來都是歷經長長的一條路才走至當下的點。這個點,因而絕不是單一孤立的定點,而是一個交融了過往各種複雜歷程所凝縮而呈現出來的多晶體。所以,留學故事的研究,怎麼可能不更長程地回溯生命的歷程?也因此,終要以傳記研究的面貌加以呈現。

在傳記中,既「敘事」,也「敘說」:我們在經驗中,留下諸種事件的刻痕;透過敘說,事件得以開展,得以在生命之河中,尋得可以讓自己或他人努力加以判讀的定位。「敘事」或「敘說」,在博士階段時,不再只是生活中隨意拈來的話語,而是讓研究得以成形的有意識之選擇。

就只有研究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指出了接觸這個研究對我而言的第三重意義:敘事或敘說,不僅僅是研究方法的選擇,它更是我在面對人事的重要態度。提醒我,眼前所接觸的人物與事件,其背後都有複雜的生成。若真的有心有意,那麼,就深入內裡探勘,而不為表象所動;如果沒有力氣明白原委,那麼,請堅守現象學「置入括弧」之主張,把判斷先留予以留白。



2013年6月22日 星期六

第一首古詩創作


第一首古詩創作                              23.06.2013

系上「大老」大江老師要退休了。向來最勤於送往迎來的我,被賦予選購禮物的大任。

我揣想著,一個在這裡奉獻了18年盛年的人就要淡出,這送別,應該要隆重的。我於是,除了構想適當的禮物之外,就在幾夜臨睡前,靈光乍現地以其姓名為基底,修修改改寫下了一首送別的藏頭詩:

芳草如茵別寒冬
盛夏微燻盼重逢
榮華富貴宛秋煙
退隱山林醉春風

再過15年,我也能為自己寫下一首送別詩嗎?

除卻巫山不是雲


除卻巫山不是雲                                  23.06.2013

這是一種充滿糾葛的心情。

雖說,萬物靜觀皆自得。但是,誰叫滄海的水要如此壯闊,巫山的景致如此懾人,以致,當曾經目睹這華麗的景象之後,心頭再也容不下溪河的平淡,也再不能欣賞山丘的和緩。

然事實上,我其實未曾親臨滄海,也從沒踏上巫山,這是用來形容我越來越刁鑽的品質要求。

而這樣的要求,正是因為見證過大師的風範,所以,開始不耐於成果的發表或小品的演出。雖然明知,每一場展演背後,都是許多汗水甚至淚水的交織;每一個當下的呈現,都是演出者幾乎傾盡全力的結果。

這樣糾葛的心情,需要尋找出口。我於是如此設想:對於作品,可以嚴苛;但是面對人,需要讚賞的是努力是態度是辛勤。

只是,恐怕,對於所有的當事者而言,都很難將此二者截然區分吧!那,最後的出路就是:1.慎選演出;2.在不管品質如何的觀看中,都為自己開拓學習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