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30日 星期三

用上99趴的努力

用上99趴的努力 30.11.2011

愛迪生說:「成功是一分天才加上九十九分的努力」。

我不是追求成功的人,但是,這樣的勉勵與體會,用來形容我在FLAMENCO與小提琴的學習處境與感受,實在是再貼切不過。

徹頭徹尾,我都清楚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我沒有特別的音樂天賦,也欠缺超凡的肢體彈性。但是,這完全無損於我對這兩項技藝的喜好與熱情。

也正因為這樣的熱情與學習動機,使我在西班牙老師的課堂上,眼看著有經驗的學姐、同學們在我還搞不清頭緒時,早已能將老師現下所教的舞步與音樂的節拍絲毫不差地完美配合,而不會覺得備受打擊;也能讓我同一首曲子被老師糾正了一次又一次,而沒有因此挫折喪志。

上課時的所有困頓,都成了我課後努力的動力。

我把上課時所錄下的舞蹈段落,利用搭車、等待的空檔,重頭、倒轉、停格,一次又一次地播放,並且以片段交叉整曲的方式練習;我把提琴老師提醒的段落標記出來,重複再重複,一回又一回地演練過。

除了熱情,最大的動力應該還來自於,當發現那複雜的含括了踩腳、擊掌、拍腿的12拍連貫動作,我已能在近百次的練習後,熟練無誤地讓每個動作打在節拍上;當發現自己尖銳刺耳的琴聲偶爾也出現出柔和飽滿的樂音,或四連弓或起拍不在正拍上的曲子能夠成功地拉完時,那樂趣與喜樂,真是難以取代啊!

週五全家去上課

週五全家去上課 30.11.2011

週五晚上,原該是輕鬆的時刻,但,我們這一家卻各有去處。

哥哥是第一個有安排的人,週五是他去到Thomas家,和幾個台灣孩子一起上德文的時間。

把拔晚一點加入學習之列。他因為個人興趣與志向而在暑假開始了梵文的學習。開學後,週五雖然上完課、打完球,已耗去大半精力,但他仍拖著疲憊的身軀,帶著高昂的情緒,從學校轉兩趟車去上兩個小時的課後,才真的幾乎洩了氣地回到家。

最後一個在週五走入學習之列的是NONO。延宕了一些時日,幾經猶豫起伏,他決定要去畫室畫畫了。

至於我,送NONO去畫室後,我當然就轉去社區大學跟同學練習FLAMENCO去了!

只要耐心慢慢等

只要耐心慢慢等 30.11.2011

於是,我等到了那個穩定了情緒的小孩,咚咚咚跑下樓,抱著我先前被他丟置一旁的睡衣,來到我身旁,交回睡衣並輕聲地對我說:「馬麻,對不起,我剛剛那樣。」

他剛剛怎麼了?

九點多,我們從阿公阿媽家接回小孩,他說要喝飲料。可是,阿媽才剛剛叮囑我們他今天咳得厲害,所以,就只好勸他:「不行喝冰的呀!等不咳了再買給你好不好?」他不依。我說:「那回去喝桔茶好嗎?那是茶姊姊自己做的蜜金桔哦!可以治咳。」他也不要。「蜂蜜水?」他還是搖頭。

回到家,他的堅持轉化成啼哭。我先勸了他一回,沒用,他繼續哭著。我說:「底敵,我們一起上去洗澡,好不好。」他搖搖頭。我說:「我好累了,如果你不想現在上去,那我就先去洗澡了哦!」他定在原地不動,我就上樓了;我走後,把拔又跟他好言說了一回,他也沒有軟化。然後,我聽見把拔上樓的腳步聲,以及之後他一路從客廳上到二樓的哭泣聲。

我拿了衣服,走過去抱他。所有的勸說又再演練一回,但卻也如前一回般,結束於他的搖頭與我的離去。

作為他的媽媽,我清楚知道:「他累了!」因為唯有在極度疲倦的狀況下,NONO才會如此不理會情理地堅持。

我洗了澡出來,他已拿好衣物來到浴室門口。賭著氣的臉還殘留剛剛的淚痕。

他把我的拖鞋、睡衣丟到一邊,還說要罰我一動也不動站30個小時,因為我先上來洗澡。我笑笑說:「可是我問了你兩次啊!是你搖頭不跟我來的呀!」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調皮地依他之令:「好,可是站著如果不小心睡著了很危險啊!因為跌倒就會受傷啊!」他於是開明地將「懲罰」改成可以坐著不動,並且先把拖鞋還給我。

我知道,他慢慢恢復中。

洗了澡出來,他更柔軟了。說我如果立即下樓躺在床上睡覺,他就放我一馬。我聞言表示極度感謝地就衝下樓躺在床上。靜靜諦聽著、等著。然後,再過一分鐘的時間,我就等到了那個小孩。

柴米油鹽醬醋琴

柴米油鹽醬醋琴 30.11.2011

嗯,我猜你可能把標題唸了幾次,然後,很狐疑不解:「是不是打錯字了?」
啊,但也可能你是這BLOG忠實的粉絲,從過往的閱讀經驗中,一眼就看出了版主的意圖。
哈,賓果!

我的廚房裡,的確除了尋常必用的調味品之外,沒有茶的蹤跡,倒是常常有提琴相伴。因為,那是我練琴的場所,而準備晚餐的時候,則是我練琴的時間。

作為一個有正職、有家庭的業餘習琴者,我無法像朋友退休的丈夫,常常不小心因為過於專注而在收拾提琴時,突然大夢初醒似地發現:「咦,竟然過了三個小時了!!」我也沒有像某個國小的老師,非常有閒情逸致地去到了海邊或森林中,悠然讓琴聲與大自然的聲音交融。

除了週末日偷懶以外食打發而能較為專注地練琴外,不管是古典曲式如「小步舞曲」、「圓舞曲」、「驚愕交響曲」、、、,或是單純的音階演練,往往都發生在備菜、烹煮的間隔間。於是,在等待水滾的同時,音階的演練大致可以進行個數十回;而在蘿蔔糕由白嫩轉至金黃的過程中,則可以拉完幾輪「柯西嘉舞曲」。

當然,偶有失手的時候。呃,我是說爐上的菜餚。譬如,琴聲有時掩蓋了咕咕作響的水聲,而演變成「水滾湯淌湯燙爐」;又或者,金黃的蘿蔔糕來不及被翻身,而因此黑了半邊臉。

唉!
這嘆息的可不是我喲!我還挺樂在其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