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9日 星期四

捐壓歲錢


捐壓歲錢                                      27.02.2018

我真的只是隨口一問完全沒有料想到這兩個小孩竟然很有默契的未曾遲疑半秒的爽快回說:「好啊!」讓提問的我反倒一時愣住。

我的問題是:「你們要不要把壓歲錢各拿一千五出來支持我們的定額募資方案?每年有十瓶果醬可以跟朋友分享哦!」

捐壓歲錢?這種事我小時候應該想都不敢想吧!生活在那樣貧困年代的家庭中,零用錢從來都是一種奢求。過年時的紅包,更是一年之中莫大的期待。

可是我的孩子已經生活在一個與我完全不一樣的環境中了!零用錢雖然與我小時候一般也同樣微薄(且沒有誠意的父母往往給的有一搭沒一搭的^^),甚至連去年的紅包都還積欠一年未給,但他們卻不以為意。因為他們豐衣足食,平日的需求也幾乎都能獲得滿足。所以,那裝在紅包袋裡的壓歲錢,對他們來說似乎只是象徵意義;所以,他們也全然不在意捐給更有需求的人。

是管仲說的:「衣食足而後知榮辱,倉廩實而後知禮義。」很高興我們有能力可以一起成為那樣的一代:「財富足而後知回饋」。

改頭換面

改頭換面                            02.01.2018

前言:如果有興趣看到最後,請務必記得這裡的提醒:以下所言純屬一個邁入中年者為自己找到安生立命方式的個人價值之選擇對於想法做法不同者完全不存任何批判立場。祝大家各自尋找到自在活著的方式

如果你\妳還算經常閱讀我的落落長發文並且也對於我喜歡利用固定字數標題來帶出主文之書寫方式有點敏感,那麼可能就會發現,2018年之後,文章的標題短少一個字,由五轉成四。而如果妳\你已閱讀我的BLOG文章超過五年以上(這種人應該少之又少),也許還會注意,2008BLOG開張時,以七字為標題;而後在2014年時五字標題上場,直到2017年。

改頭是為了給自己一點新氣象。但這裡要說的不只是文章標題字數的變化,而真的是-我的「頭」。

生日那天(這真的是個發生不少事情的日子啊!)剪去了長至肩胛以下的頭髮,重新回復短髮之姿。

大部分的人都把這個改變視為理所當然而不置一詞,但也有少數好奇之士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想到要剪短頭髮?」

如果我說:是為了讓白頭髮名正言順的露出來,會不會有人覺得很荒謬?

但這真的是理由之一!

(其實,關於白髮這個主題已在我心裡醞釀好久。但一直要等到我自己心裡真的能夠坦然安穩面對時,才覺得有資格來書寫。)

我承認,我一開始的確對身體的這個變化經歷過掙扎(尤其是,當那個明明工作壓力比我還大,十年來比我整整少睡了200多天的K頂上的白髮幾不可見時,就更讓人心生不平了!!)。看著白髮以蠶食鯨吞之姿逐步佔據顱頂,我曾經很努力頑強抵抗:有用最快速的處決方式-見一根拔一根;也嘗試過以為可以治本不治標的長久之計-勤吃核桃、黑芝麻。

而當有一天,那個已幫我剪髮12年的設計師終於隱忍不住小聲問我:「有沒有考慮要染髮?」時,我就知道大勢已去!過往的黑色榮光已無能復返,我其實就是變成一個已有白髮的中年女子。

這個課題把我重新帶回書寫碩士論文時面對水痘時的心情。那個在29歲時狂掃面容的痘子,不僅讓我暫時改變了容貌,也逼著我深思身體在社會中呈現的意義。二十年後,掙扎著是否應該也去染髮時,我同樣要面對身體外貌的改變為自己的自我認同與社會呈現所帶來的挑戰(哦!當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比妳年輕時...或,當男人鬢頰邊的灰白髮往往還被視為是魅力與智慧的象徵時...)。

為什麼我們這麼欣羨「美魔女」?為什麼我們那麼耽溺於別人的誇獎:「哇!妳\你都沒有變!」、「哇!看不出來你\妳小孩已經上大學!」

我可以認清表象的虛幻,但我怎麼可能全然不受外貌所影響呢如果這件事能夠完全不放在心上那麼每日就也無須關照身上的穿著,也可以放任頭髮的隨興,形如出家人。既然這件事無法完全放下,那麼對我來說,剩下要解決的就是底線問題:我可以努力改變或不改變到何種程度?

我給自己的答案是:不能改變自己的實質!

所以,雖然我對下垂的眼袋、隱伏的黑斑、逐漸流失膠原蛋白的面頰與細微的皺紋同樣沒有好感,但我可以接受使用某些保養品而絕不會去醫美掛號;而整治那些在頂上越來越是猖狂的白髮,我要做的就是,利用捲燙過的短髮層次,讓它們與黑髮相間,一起融合成為我的新樣貌。

簡言之,那些擋也擋不了的未來,我努力學習以最安然的態度面對與相處:老也好,醜也罷,真正至關重要的,除了健康的身體外,還是:
認識我的朋友們,我的「心」未曾老去!我還是那個自覺以真誠、良善、正直為立身處世標準的我;也是那個在美的領域上充滿追求但也自知距離還很遙遠的我;甚且,我其實變了,因為我還一直在成長,努力學習更安然、更有智慧的活著,也期望因此可以在人生路途的最後微笑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