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默默掌聲鼓勵

為默默掌聲鼓勵                                       30.11.2013

才從舞臺上下來，離開國樂二胡手的位置，我們就急著把他載去小提琴個人賽的場子。然後一切都飛快地行進著：找到比賽前還可稍做練習的活動中心、試拉、調音、練習一下。然後，他就得到等待區就位，等著上台參加比賽。

在他等待時，我和把拔提前進了會場。先聽到9號女生略生疏且不穩定的演奏，再聽了10號男孩子沉穩但不太有音樂性的樂章，然後Momo就出現在台上了。

這是宜蘭縣2013的音樂比賽。因為賽程安排之故，使得他得先去宜中參加國樂團的賽事，然後再移師到鄰近的南屏國小比小提琴個人賽，而後再回宜中比絲竹。幸而比賽當日我和把拔正好在家，才得以在微雨中帶著他兩地奔波。

但我們只須奔波而已，在奔波之後真正得上台的是Momo。而他，就在那兒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巴哈的指定曲就瞬間奔騰而起。

前一晚，他在客廳試拉。對著三個坐在台下觀賞的家人，他還因為緊張而在某個段落忘了譜。但今天，台下集結了許多陌生人，可是他卻在狂飆中一路平順向前而行。

等到自選曲「台灣頌」翻過前幾段落的快版而在一個急速陡升後，緩緩進入纏綿幽遠的慢版時，我的眼睛已因為感動而泛起薄薄淚光。

隔著略遙遠的距離，我當然完全沒聽到他事後一再跟我們強調的雜音或跳不太起來的跳弓，我只覺得他拉得真好。我原來好擔心他會不會因為過於緊張而讓那綿延的長音參差不齊或破音，但沒有。一切就那樣柔美且深具感情地停在鈴響之際。

感動當然也不純是音樂的，還包含了在樂曲中所相伴浮現在腦海中的各式畫面：

他練琴的模樣、他為了與老師搭配伴奏而在某個晚上練到快十二點才回到家，以及最重要的，他在緊張害怕中卻仍從容上台演奏完畢。

我不曉得他的習琴之路日後將帶引他走向何處，我只期盼他在音樂中為靈魂找到一處棲息地，也在音樂演出經驗中學習面對內裡的軟弱處。

下面是他比賽當日的影片，讓我們給Momo掌聲鼓勵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