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能進前五名

好想能進前五名                                27.05.2013

MOMO懶懶地蜷在沙發上，對著工作中的我說出了心中的渴望。「唔，恐怕點難ㄟ，因為你數學考得不太好。」我以為他說的是第二次段考的表現。

每次段考，MOMO的班導都量身訂做，為每個學生訂出了努力的標的。第二次段考，老師為他設定的目標是：「考進校排前五名」。

「不是啦，我說的不是段考。」已經穩坐班上排名第一的他，考試成績底定後，他早已拋在腦後。現在他心所懸念的是第二天的「東區小鐵人比賽」。

這是他第一次參加三鐵競賽。三月時，他帶回了報名表，決定和林偉程一起展開他們的首次戰役。光看那賽程，我的腳就軟了：先游400公尺，再騎乘腳踏車飆行12公里，最後上場的是2.5公里的跑步。

可是，MOMO喜歡這樣的挑戰。正值年少方剛，血氣正盛的青春期，他的身上隱含著巨大的能量。這些能量需要找到出口，而三鐵所需的肌力、耐力、毅力，成了最好的宣洩管道。

晨泳，是他唯一真正為此所做的準備。但春日多雨，平日又得上學，所以，他的一千公尺晨泳亦非長期的訓練；腳踏車憑的是每日上下學的規律騎乘；跑步則是知識遠比實戰多：他熱愛並讀過各式跑者的傳記。

在這樣的條件下，我們對他的成績沒有太多期待。除了物質上的支持（三鐵衣、呼吸強化器當生日禮物；為他租一台好一點的車子）外，我們能做的僅是：全家出動，前去場邊搖旗吶喊助陣。

那天早上，五點四十五分鬧鐘響起，我踅到他房間，他還躺在床上但已醒來一陣子了。他喝了牛奶，帶了條能量棒，穿著三鐵衣就和朋友上路去報到了。我在晨光中目送他遠去的身影，心想這孩子真的長好大了呀！

等稍後我們整裝去到運動公園時，他已躋身在隊伍中，準備下水進行第一項賽事了。一排八個人一起出發，他前進的速度並不快，在同組中幾乎是倒數兩名。不過，四百公尺的距離不短，只見他規律的前進，並在中後段後，慢慢地超越了幾個之前趕在他前面的人。

結束游泳時，一起參加比賽的林偉程還比他快了將近一個水道的距離。但騎上腳踏車後，他們之間的距離就逆轉而越拉越遠了。因為，林偉程並沒有租借腳踏車，他騎的是每日上下學的「菜籃車」。

腳踏車的賽程每騎完一圈就得在手臂上套上紅色的手環以作為計算。我們邊喊加油，邊幫他計算著戴上手臂的手環。在腳踏車的賽事上，他又超越了幾個在游泳中落後的組員，而在同組中以第二名的成績進到最後一項跑步的賽事。跑步部分，我們已無力參與。在豔陽之下，我們邊與林偉程的阿公聊天，邊等著他完成最後的階段。

中午，傳來捷報。沒想到，在眾多具有專業訓練的選手中，初試啼聲的MOMO竟在東區賽中排名第九，得以上台領獎。站在台上，他體格壯碩，英姿風發，領到了此生的第一面運動獎牌。我們在台下拍紅了手，從來沒想過家裡竟出了個小鐵人。這樣的戰績，讓他決定七月繼續轉戰北區的競賽；而觀戰的NONO則發下豪語，明年他也要來參加。也許，到時候還會再為我們添個小小鐵人的獎牌。